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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色城2010校园题材征文】【恋上谁的床】(6号作品)

『色城2010校园题材征文』『恋上谁的床』(6号作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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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征文参赛作品,活动期间严禁转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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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作者:tomson0000(首次发文)

  2010-5-8发表于SexInSex

  是否本站首发: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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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一)
  
  沙嫱醒来时,看到从掩着的窗帘缝隙里透出来几丝明艳的阳光,她不知道现
在是几点。室内显得有一些暗,一切的摆设似乎都不熟悉。她觉得头还是一阵阵
的痛,软着手脚想挣扎着爬起来,却感到身体和被子的摩擦感异常的清晰,急忙
掀开一看,发现自己竟是赤裸的。
  
  「天啊!这是怎么回事!」
  
  她惊愕地张大了嘴,下意识地用手摸向阴部,指尖上传来一阵滑腻。她心一
沉,把手拿到眼前,看到刚才探过阴部的两个手指间拉出一条粘粘的白线,低头
再翻看下体,只见阴毛黏糊糊地结成一缕一缕,两腿间的床单也湿了一片。她心
里明白这些液体是什么,因为房间里已经充满了那种特殊的刺鼻气味。
  
  沙嫱的心提到嗓子眼,早忘了头痛,拼命想让自己回忆起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  
  她只记得昨天是同宿舍的密友秦芙的生日。说起秦芙,她们两人从大学刚入
学起就很快成了死党,原因很简单:都是系里面相貌出众的美女,在宿舍又是床
挨床,生日也挨着近——秦芙只比自己大几天。就在昨晚,一群女同学在宿舍为
秦芙切蛋糕庆生之后,又有几个男生请去校外唱k,因为当时已经8点多,宿舍
的女生都不想出去疯耽误了睡美容觉,只有沙嫱禁不住秦芙软磨硬泡跟了出去。
  
  学校靠近市郊,可是k房却订好在市区。打车到了那边进到包房里,沙嫱才
发现这一群男生里居然没有几个是自己认识的。于是大家先都做了自我介绍,她
才发现大家都来自同一个大学,只不过专业不同。沙嫱正在轻叹着感慨秦芙石榴
裙的魅力无远弗届,秦芙正好笑着凑过来在她耳边说:
  
  「今天我可是为你来的,要不才懒得理这些人呢。你好好看看这里的男生,
相中了谁尽管和我说,姐姐我给你撮合撮合,省着你在我跟前说自己守活寡!」
  
  沙嫱赶紧锤了她两下,笑着把她推开。旁边的男生们却早已经开始递水的递
水,递麦的递麦,抢着献殷勤。沙嫱对此很满意。
  
  沙嫱虽然今年大三,但因为上学早,所以芳龄才20。瓜子脸,淡柳眉,一
双含笑的睡眼,两片粉红的薄唇,皮肤细腻洁白,身材高挑,凹凸有致,长发染
成淡红棕色,烫着韩国流行的波浪从左右两边垂在肩膀上。平时不用费力妆扮,
只要略施粉黛,不论在哪里都足够吸引男性的眼球。本来她很享受被众多男性注
意和追捧的感觉,只不过总担心如果不矜持些就会破坏自己长久以来营造的玉女
形象,所以往往陷于小小的自我矛盾。
  
  这会儿她也习以为常地享受着男生们谄媚似的笑容和无聊的玩笑,她知道这
不过是想引起她的注意,而她只需要微笑,适当地说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就够了。
  听完几个男生大胆的献唱,她也被逼着献歌,于是点了一首《如果的事》,
非要和秦芙对唱。
  
  秦芙正在喝酒谈笑的兴头上,粉着脸一把接过麦来。两个人对这首歌早已熟
到不能再熟,因为毕竟是寝歌嘛。于是美妙动人的嗓音,勾得在场的男同学坐立
不安,一曲终了,掌声暴起,接着又是一轮吹捧。沙嫱一边得意一边觉得这些男
生好笑,于是心里比刚才放开了点,对别人敬来的酒也随便喝些,不知不觉从小
口抿到大口喝,从啤酒到红酒再到威士忌勾兑冰红茶,她在充耳的音乐和满眼的
灯光酒水笑脸里渐渐沉迷了。也不去注意是什么人在和她聊,只管附和着男生们
的玩笑。
  
  忽然有人问她旁边的秦芙:「夫人,你太不够意思啦,宿舍里有这样的美女
同学都不早带出来。是不是怕把自己比下去啊?」
  
  秦芙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:「‘夫人’也是你叫的?我就是不带出来给你
们这般人看怎么着?人家可不像我,你看她样子就知道啦,大把人追的。偏偏人
家又是个大小姐,没事就宅在宿舍里。之前没男朋友那会儿,来送情书送花送书
的人把女生宿舍里门槛都快踩烂了!」
  
  沙嫱虽然被音响震得听不清他们说什么,但还是有几个词隐约飘到耳朵里,
赶快扑过去搔秦芙的痒,嘴里喊着:「叫你再胡说」,声音却是笑着的。
  
  周围的男生跟着笑了一回,又接着刚才的话问秦芙:「不是吧,我还以为全
世界女生里只有你才有这种威力呢!我就是想不通,为什么美女偏偏爱扎堆呢?
  
  为什么总有比自己下手快的人呢?」
  
  秦芙一边笑着喘一边说:「她男人可是个帅哥加富二代,不过不是我们学校
的,说了你也不认识。而且要说你们这些人啊,和他比可差远了,还是别癞蛤蟆
想吃天鹅肉了!不过我可跟你说,要对这小妞下手现在正是时候……哎呦,哎呦
你别搔我痒了,我不说,不说了!」
  
  忽然她开始反击,几下把沙嫱按住在沙发上上下其手,旁边的男生正乐得要
围观,沙嫱却挣扎了一下跳起来,装着生气说去洗手间,转身出去了。趁着这个
功夫,周围的男生歌也不唱了,都赶快过来夸秦芙带的是个优质美女,问自己还
有没有机会见缝插针。
  
  秦芙鼻子里哼了一下,挨个点着他们的鼻子,趁着酒兴口无遮拦地说:
  
  「要下手得快,成不成就看你们的造化了。要说他男人,他今年大四眼看就
要毕业,两个月前回老家实习去了,其实就是熟悉一下他家的生意准备接班。他
们俩算算也处了一年多,但那男的好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所以经常吵架。』
  
  『你别看她外表单纯好像什么也不懂,实际上对男人管得严着呢。他男人这
次一走,沙嫱恨不得派个私家侦探跟踪过去,所以没事就打电话给他男人盘问近
况。他男人可能烦了,电话里说的越来越少,后来干脆不接电话了。跟你们说,
沙嫱她想男人都快想疯了,哈哈哈……」
  
  周围本来聚精会神听着的男生们,也跟着各怀鬼胎地一齐干笑了阵。
  
  很快沙嫱就回来了,那群男生立刻把眼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,开始新一
轮敬酒赔笑讲笑话。沙嫱只觉得头越来越沉,嘴里说「不行了,我不能再喝了,
本来我就不太能喝。诶,小芙,现在几点了,也快回去了吧。」
  
  秦芙虽然人长得比沙嫱略瘦略矮,但是酒量却比她大得多,这会正在和人玩
骰子拼酒,回过头挽
  起袖子对沙嫱说:
  
  「那么急干嘛,今天高兴,多玩玩吧没关系的,你要是喝多了就在沙发上靠
靠,看我像上次一样把他们喝倒,帮我数数今天能倒几个,呵呵!」
  
  沙嫱无奈地坐着看秦芙笑傲酒场,可是没多久就觉得胃里翻滚着往上顶,急
忙跑去洗手间呕吐起来。没多久她已经来回跑厕所吐了3次,头晕到不行,眼睛
都睁不开似的,晕乎乎地和秦芙说了。秦芙开始还开玩笑说这小妞没见过世面,
才喝这么一点就倒了,真给自己丢人,以后要多带她出来见见世面。到这时候才
认真起来,说沙嫱可能是胃痉挛,但现在已经过了12点,宿舍是回不去了。
  
  看着沙嫱已经软成一滩泥,秦芙忽然想到旁边就有一间「如家」,不如就把
沙嫱带去休息一晚最妥当。她把想法一说出口,立刻有很多声音说愿意帮着搀。
秦芙赶忙说:「哪儿用的着这么多人扶,让我想想找谁做护花使者好」。
  
  再往后大概沙嫱自己完全醉晕过去,什么记忆都没有了。
  
  「到底是谁把我带来的,到底是谁对我干了这种事!」沙嫱痛苦地抱着头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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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二)
  
  强忍着身体的无力和心里的委屈,沙嫱茫然地下床穿好衣服,感觉自己此刻
就像丢了魂儿似的。头脑里已经是一片空白,身上也没有一丝力气,只是不想在
这个散发着体液味道的房间多待哪怕一秒,抄起包包就要转身出门,忽然一片压
在包包下面的纸条滑落到脚边。
  
  沙嫱连忙拾起来,深吸一口气,一个字一个字地读:「宝贝:我发现自己已
经恋上你的床,只是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?我要在你眼前消失几天,但我相信
我们很快又会见面,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认出我——爱你的想你的以及一直崇拜
你的人」
  
  沙嫱反复读了两三次,满心失望地把纸条紧紧攥在手里。为什么失望呢?首
先,这封信没有一个有用的关于留言者的信息,第二,它居然是用一笔一画的小
楷写的——小学生都会!沙嫱心里赌气咒骂着,一直骂到写信人的曾祖母辈,把
揉皱了的纸条揣到包包的最里层,踏上高跟鞋转身走了出去。
  
  出了如家的大门,这个喧嚣的世界又重新把她裹在里面,把无数阳光射到她
身上,像是要暴露她一切见不得人的地方给人看。沙嫱心里面一个劲地后悔昨天
晚上和秦芙出来那件事,越是这样想越把怨气都集中在了秦芙身上。漫无目的的
在市区的路上乱走了一阵,一个电话让她回过神来,紧张地拿出来看,原来是秦
芙打来的。
  
  「死女人!!」她小声咒骂着,还是忍不住按下接听键,秦芙带笑的声音就
迸了出来。
  
  「宝贝儿,在哪儿呢?昨晚我也喝多了,刚睡醒,头还疼着呢,哈哈。对了
我要问你呢,昨晚过得怎么样啊?呵呵……」
  
  啪!
  
  沙嫱关掉了电话,气不打一处来地想:「这个女人把自己给玩儿了,居然还
好意思再打电话过来问情节!自己真是瞎了眼睛跟这么个贱女人做了姐妹。别想
叫我再信任你,也别想我会再理你和你说上哪怕一句话,再也别想了!!」
  
  又不知道在街上游荡了多久,到天擦黑沙嫱才在街边随便吃了点东西,坐上
公车回到学校,直接跑到池塘边一个人坐着发呆。这中间秦芙打来几个电话,她
一律不接。直到晚上10点多沙嫱才回到宿舍。一开门,看见秦芙对着电脑,脸
上正敷着面膜。秦芙看见她进来马上走过去说:「你可让我担心死了,怎么不接
我电话?」虽然看不到面膜后面的表情,但是从声音里还是听得出秦芙的小心翼
翼。
  
  其实就在刚才,沙嫱已经在楼下的池塘边上想通了。别看沙嫱人美,其实营
养并没有全供给胸和屁股,她没有白长脑子。沙嫱首先认真思索了秦芙暗算她的
可能性,原本几年来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,性情也蛮合得来,可以说在学校里秦
芙是她最信得过的人。
  
  如果说两个人之间有过什么计较,那充其量不过是为了谁去用最后一点化妆
品的赠品——两个人的化妆品都是不分彼此的,说是争还不如说是在有意互相开
玩笑;如果说两个人结过什么仇,那也只能是秦芙笑话自己屁股大,自己笑话秦
芙胯骨尖,但是谁也没当真啊。
  
  所以沙嫱宁愿相信秦芙暗算自己的可能性小,倒是她委托的搀扶自己去到酒
店开房的男生身上嫌疑大。其次沙嫱想到了远在另一个城市的男朋友——如果还
算是男朋友的话。他一走两个月,两人之间从上个月起就断了通讯,在内心里沙
嫱开始觉得他们俩实际上已经散了。
  
  「就算是还没散,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这种事,难道还有脸去见他吗?」想
到这儿她还真的抹了几把眼泪。于是她得出了最后的结论:问题就在送自己去酒
店开房的人,一定是他趁人之危玷污了自己,最后还留下个狗屁字条想要故弄玄
虚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身。
  
  想到这里,她觉得先前一团乱麻般的情绪有了条比较清晰的线索。并在心里
暗下决心,绝对不能吃这个哑巴亏,眼前首要的是要赶快查清楚究竟谁是那个污
了自己清白的人——可是找到之后呢?她想了想:「到时候再说吧!」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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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三)
  
  既然分析的结果是这个样子,现在对着秦芙,沙嫱有点后悔白天时候对她的
态度有点粗鲁了。秦芙看见沙嫱神色异常,也没有多想,赶紧拿过来给自己泡的
解酒茶递了过去。沙嫱犹豫了两秒,伸手接住了。
  
  秦芙这才松了口气,赶紧说:「看你酒还没醒似的。昨晚上真没想到你会醉
成那样,真吓死我了。是我太贪玩了,你没怪我吧?我可是认真反悔了~」
  
  「你别想那么多,都过去了,我也知道你没灌我喝酒。我还得谢谢你想办法
安顿我呢。后来你们又去哪儿玩儿了?」
  
  秦芙听出来这话里还是带着点怨气,赶紧送上一个拥抱,两手轻轻拍了拍沙
嫱的后背,
  
  「其实啊,你走了以后我也觉得有点晕,再说担心你,没心思和他们闹了,
大伙儿也就散了。我那位打电话来说要接我,我就让他在学校门口等着,后来和
他在校外随便开了个房间。以后咱们可不能这么闹了——不对,应该说是我不能
了,再拐带我的小宝贝儿受委屈,万一不理我了咋办?」
  
  沙嫱听了忍不住也笑了,心想大概真的和秦芙没啥关系,自己可能是错怪她
了。于是拉着秦芙的手说:
  
  「我哪敢生你的气!不过要是下次你再不管我,自己跑回你男人那去的话,
看我还和你说话不。」
  
  两个人又恢复了有说有笑。秦芙忽然想起来,跑过去拿来张照片递给沙嫱。
  
  
  「这是昨晚咱们刚到k房时拍的,看看这帮男生把咱们挤得多严实。我看这
张照片就起个名字叫‘两个女人和一群男人的故事’,如何?」
  
  沙嫱眼前一亮,赶紧拉着秦芙问:「人全在上面吗?」
  
  「全。不不,差一个,就是拍照片这位,不过他不帅,可以忽略不计。」
  
  「哦。那昨晚上送我去酒店的人是谁?」
  
  「我看看。嗯……有这个,还有这个,还有一个应该就是那个拍照片的。你
看这两个人长得还不错吧,我特意点将让他们做了你一回保镖。看我安排得多周
到,还不谢谢我?」
  
  沙嫱本来以为送她去酒店的人只有一个,没想到居然是三个,情况又变得复
杂凶险了。
  
  好好端详了一阵照片上的这两个人,一个斯文儒雅,一个阳光美形,而且的
确都可以算是帅的,沙嫱才算勉强为自己找到了一点安慰:虽然说是失了身,但
总不至于是被一只癞蛤蟆吃了自己的天鹅肉吧。
  
  秦芙看她对着照片发起呆,噗哧一声笑了:「看上谁了?要是看上要和我说
啊,我帮你牵牵线,不过要收中介费!
  呵呵。」
  
  沙嫱知道她是半开玩笑,趁机就问:「真的帮我介绍?」
  
  「当然是真的,还不相信我?」
  
  「唉,我哪能不信小芙呢。小芙,你怎么和照片上这些男生认识的啊,你的
魅力都快辐射到火星了。」
  
  「呵,我魅力虽然大,但我可得声明,本姑娘从来没出去风骚,我和他们都
只是普通朋友。像这些学校里的人,想认识还不容易?有的是大一时候社团里认
识的,还有大二参加学生会搞活动认识的,还有些是放假回家同路的旅伴,也就
是免费的挑夫,呵呵。」
  
  「哦。」沙嫱比先前放心了些,继续狐疑地问道:「那刚才你说的那三个都
是什么样的人,你再和我仔细讲讲呗。」
  
  秦芙乐了,说:「呦,怎么这回这么上心,以前比这几个人不知道好多少的
摆到你跟前你都不怎么搭理人家。是不是怕嫁不出去啦?」
  
  沙嫱听了红了脸,赶紧分辩两句,秦芙看了觉得更有趣了,「那难道是想当
面向人家道谢?还是丢了什么东西要去捉赃?」
  
  把沙嫱说得心慌,不好意思地小声回答:「不是,他们放了东西在我这儿,
我要问清楚是谁丢的好还他。」
  
  「丢了什么在你那儿?我帮你问问他们。」
  
  「不用了不用了,还是我自己问吧……顺便我也向他们道个谢。」沙嫱被追
问得鼻子都有点发酸了。
  
  「他们可真是走了你的桃花运了,就因为送你一次而已,就受到你亲自回谢
的待遇。这下他们可有的得意了。」
  
  沙嫱若有所思地听完,小心地继续发问:「那送我到了宾馆之后他们去哪儿
了呢?」
  
  「那时候都快凌晨1点了,他们把你安排好之后还给我打电话汇报工作呢。
  
  刚好我们在k房的也散了,就让他们自己回去了。」
  
  秦芙本来还想再逗沙嫱几句,但是看到她今晚发蔫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
也就算了。沙嫱却没发觉秦芙的心思,继续拉着秦芙不住地问这三个人的来历。
  
  她这才知道在这三个人里,那个是白净斯文的是哲学系研一师兄白得志,沙
嫱倒是认识,但因为对这种绣花枕头式的「风流才子」向来不感冒,所以也没什
  么来往;
  
  另一个是帅气的物理系大三生名叫齐士,外号「齐天大圣」,颇有女人缘,
而且和自己都是校学生会干事,只不过自己是文艺部,他是外联部,难怪居
  然没见过;
  
  还有一个照片上没有的「摄影师」姓牛,也是物理系的,但是秦芙和他也只
是那晚见过一面,据说他是物理系那位大圣的死党。
  
  秦芙说姓牛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什么底细,要是沙嫱想物色男友的话还是前面
的两个合适。沙嫱赌气说,自己又不是没人要,凭什么看见一个帅哥就贴过去。
但是抱怨过后,又把这三个人的手机,邮箱,qq号,反正只要是她能想到而且
秦芙知道的都要了去。秦芙看沙嫱今晚一反常态特别热心,非常纳闷这几个质量
并不特出的男生有什么好,难道真的是因为护花而受了感动?
  
  一边纳闷一边一脸认真地问沙嫱:「我问你,你要如实招来。二呆那边你现
在怎么看。」二呆就是沙嫱的富二代男友。
  
  沙嫱听了摇了摇头说:「我们之间其实算完了。我承认我魅力不够,套不住
他,他爱找谁就找谁去吧,我不管了。唉,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找个平常点的男生
算了。」
  
  秦芙看她说得动气,只能欲言又止,淡淡地回应:「其实人家也未必不想着
你,他这段时间躲着你,说不定有他的想法。你真要放走他可别后悔啊。」
  
  「后什么悔?」沙嫱激动地说:「我算是看穿他们那种人了,追你的时候天
天粘着你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等到被他得到手了,看腻歪了,你就是打着灯笼
满街吆喝也找不到他。那种烂人根本就是女人的公敌!难道除了他本小姐还没人
要了不成。我也想通了,我明天就找个男人给他看!」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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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四)
  
  第二天沙嫱早早起来梳洗打扮,跑去上第一节的选修课。哲学系那个师兄沙
嫱是见过的,更巧的是今年她选修的这门哲学系的课那个师兄也来旁听,而且每
次都坐在教室第一排,所以虽然已经到了学期末,沙嫱也只见过姓白的侧脸而已。
  
  其实沙嫱早就偷偷在心里给选这堂课的所有男生评了相貌分,姓白的凭侧脸
都能位居榜首,沙嫱有一阵子简直怀疑这人是个超然世外的美男子,直到有一次
她有意坐在他侧后方观察这位书呆子到底是怎样上课,却发现他竟然以每三分钟
两次的频率微微回头瞟着自己看,所以他给沙嫱的印象就是一个「闷骚」男。
  
  今天沙嫱先来到教室找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,向外张望了一阵,快要上课
时才看见白得志从一个楼后面转出来向教室的方向走,沙嫱赶紧跑出去,算好时
间装作刚从女厕所出来的样子,正好在离教室十来步远的楼梯口附近与赶来的白
师兄「巧遇」了。
  
  「白师兄,早上好!真巧,呵呵~」一号嫌疑人出现了,沙嫱努力抑制住紧
张,故作乖巧状上前打招呼。
  
  白得志早上睡过头了,没吃早饭就肿着眼睛饥肠咕噜地赶过来,正为要迟到
两分钟心急火燎,忽然转过一个楼梯口被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用搀了蜜糖的
声音打招呼,差点向后仰倒载到楼下去。赶紧稳住下盘定睛一看,才认出来是前
天晚上喝多酒的那个女孩,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从起初的惊愕迅速转换成堆笑。
  
  「呦,这不是沙同学吗,真巧,真巧!怎么样,身体恢复过来了吧,昨天休
息得好吗?」
  
  「谢谢师兄那晚照顾,我都听秦芙说了。」沙嫱边说着,俏脸上微微泛红。
  
  那边白得志听了「那晚照顾」四个字,却立刻条件反射地在头脑里意淫自己
会如何「照顾」眼前的娇娃。
  
  「那就好,那就好!我这两天还一直担心你呢!」一边说着,他眼睛里竟也
立刻露出「担心」般的神色,眼珠儿像获得大赦一般从头到脚地使劲打量对前的
美人。
  
  「我已经没什么事了,让师兄担心了……。」沙嫱说完,发现师兄还是对着
自己呆看,觉得非常不好意思,又不甘心这就转身走开,毕竟她苦思一夜的计划
已经有了个不错的开头,在她弄清楚到底姓白的是不是那个「恶棍」之前,自己
一定要挺住。但是就这样站着什么也不说的话,气氛实在非常尴尬,沙嫱虽然很
少主动在男生面前寻找话茬,现在对着这个楠木脑袋的酸秀才却不得不搜肠刮肚
起来。
  
  「那个,好像已经上课了呢。师兄怎么也迟到了?」
  
  「哦,我……」姓白的回过神来,
  
  「我路上遇见一个老教师提着很重的行李,就帮他拿东西来着,不然早就到
了。」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来树立自己的正面形象。
  
  「师兄真是好人!不过既然已经上课了,这位老师最讨厌迟到的人,总是说
要么就别来听,要么就不许迟。我们两个现在进去不太好吧……」
  
  白得志听见说「我们」这两个字又是一阵耳红心跳,不暇思索地胡乱顺着她
的话说:「是啊是啊,迟到还不如不到好,这其实也是我的一贯原则。」
  
  「师兄说的有道理。」沙嫱赶快顺水推舟说:「可是还有几个星期就期末考
了,这两堂课老师说是要划重点的……」
  
  姓白的听见里面似乎有文章,说不定有和沙嫱独处的机会,正好可以培养一
下感情,于是正要试探。
  
  沙嫱却接着说:「对了,听说白师兄学哲学的,我们这些本科生的课程你一
定很熟。师兄如果方便的话,能不能给我讲一下老师的讲义,划一划重点呢?」
  
  「呃……好吧,」白得志心中暗喜,脸上却装作有些迟疑,然后又换出一副
  诚恳的表情对沙嫱说:
  
  「我今天出来的太急,讲义都忘在家里,不如到我家里坐坐吧,咱们好好谈
谈我对这门课要点的看法怎么样?」
  
  沙嫱本来是想把他约到附近的自习室或者冷饮摊前慢慢盘问,没想到对方竟
然大胆倒打一耙,足足沉默了3秒钟,让姓白的感觉好像过了3小时一样,最后
沙嫱又想到忍耐二字,才一咬牙说:「好吧,那就打搅师兄了」。
  
  一路上姓白的努力和沙嫱套近乎,要沙嫱叫他「小志」就可以了。沙嫱觉得
难为情不叫,后来妥协说:那就叫「小志哥」吧。
  
  白得志住在学校西门外的旧居民楼里,这楼就像他研究的学问一样古老。一
进家门,虽然窗帘拉开着,但是由于窗子对面十几米远就是一座新建的小区住宅
楼,所以把光挡得相当严实,大清早的这里却好像下午7点一样幽暗。
  
  小志哥拉开茶几上的一盏台灯,沙嫱这才看清楚,这里原来是一个单间,窗
前是写字台,写字台旁就是木板床,要说能有些现代感的地方就只有那一个貌似
是80年代生产的电视机,心想这师兄的日子过得还真清苦。这时候白得志已经
在茶几上放了两杯水和两样零食,又张罗让座,沙嫱只好与师兄挨着坐在茶几后
面窄小的旧沙发上。
  
  其实两个人都无心管什么复习划重点的事,勉强学了一个多钟头,沙嫱就说
先歇歇在讲。于是两个人紧挨着坐着,白得志还是一副微笑的木讷表情,低着头
对着沙嫱膝上放的书本,不是偷偷抬眼瞄上一眼沙嫱的脸。沙嫱觉得气氛有些怪
异,心里着急地盘算怎样开口问才好。白得志此时另有打算。
  
  原来他自己搬这里快一年,连个母蟑螂也没进来过,今天忽然来了个美女,
他心里像猫挠一样,一边想着儒家的仁义道德,一边又点击道家的放浪形骸,经
历了短暂儿激烈的心理搏斗之后他来了一个深呼吸,暗暗对自己说:「阿弥陀佛
真主保佑!就顺其自然,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,阿门!」
  
  于是他首先支吾着打破沉闷,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淡,中间穿插几个不好笑
的笑话,沙嫱熟练地顺着他的话应承着,适当地投以甜甜的微笑,每当这时白得
志就像是看着120瓦的灯泡。无聊的闲聊之后,两人又一次陷入沉默。
  
  这次沙嫱终于鼓起勇气,迂回地问道:「小志哥,前晚真的谢谢你。」
  
  「不用客气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你总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。」
  
  「其实我当时醉到晕了,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搀着我到宾馆的。」
  
  「哈哈,他们俩一人架住一边,我先跑到前台开好房,他们正好赶到,就送
一起你进房间了。」
  
  「然后呢?」沙嫱不假思索地追问。
  
  「然后让你躺在床上,盖上被子,我就打了个电话跟秦芙交代了一声,再然
后我们三个就走啦。」白得志不理解为什么沙嫱对这一段护花情节这样注意。
  
  「你们真的就那样走了?是三个人一起进去,然后一起走掉的?」
  
  「是啊。」白得志很纳闷了。
  
  「你和他们一起走的?」
  
  「是啊!」白得志很诧异。
  
  「锁好门走的?」
  
  「是啊……难道你早上发现有贼进来了?」白得志已经是扭过身子正对着她
发问。
  
  沙嫱脸上一红,她怎么也不可能把采花贼的事抖出来,只好含糊说:「没,
我随便问问。」却又忍不住问:「那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当时我什么样子?」
  
  她的本意是想知道当时有没有人对她留下动手动脚的痕迹。白得志却凭借多
年研究微言大义的古书的经验,迅速把沙嫱前后的言语联系起来分析,也断定沙
嫱绝对不会是随便问问那么简单。他的头脑这时像一部飞快运转的计算机,觉得
  可疑的地方太多:
  
  「我和这美女并不熟;她的话题不断围绕着前晚我送她去宾馆的事,那是我
们此前唯一的一次接触;前天才和她相识,今天就主动找到我帮她补习,还愿意
到我家里来;她特意追问我当时是不是和另外两个人一起走了,又问我临走前有
没有注意到她的样子——综上所述,她分明是把我和另外两个送她的人区别看,
可以说唯独对我有所关注和期待,对我在那晚和另外两个人一样一走了之感到失
望,说不定在我要走的时候她是醒着的,并且对我做出了某种暗示,只不过由于
那时房间昏暗我没有看清楚。」
  
  想到这里,白得志恍然大悟,心里一阵狂喜,接着冒起一万个后悔的念头,
责怪自己不解风情,此刻真是自作自受欲哭无泪。这样一面想着,身子竟然下意
识地往沙嫱身上贴过去。
  
  沙嫱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赶紧跳起来要躲开,匆忙间一个不留神绊
在茶几腿上,身子就往后仰过去,白得志眼疾手快,用力一窜把沙嫱抱住一起倒
在了沙发上。沙嫱惊魂未定地回头看了一眼白得志,白得志也才发觉自己已把美
人紧紧抱在怀里,头脑经过半秒钟被闪电击中般的空白后,肩膀向上一挺用力吸
住了沙嫱的香唇,舌头随之就要侵入沙嫱的口腔,却发现沙嫱牙齿紧闭,自己根
本无机可乘,只好缩回来对着沙嫱的两片唇又吸又添。
  
  沙嫱这才从惊愕里醒悟过来,用力地扭动着要摆脱白得志的狼抱,白得志由
于身体被压住难以施展,心里不停叫苦,只好松开沙嫱,没想到沙嫱羞愤交加,
挥手给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。
  
  白得志此时像是一个被撒了气的气球,刚才的势头一下子跑得精光,但他心
里却还很明白,得赶快挽回局面,至少不能让沙嫱以为自己有意轻薄她,日后报
复自己。于是他极力镇定了两秒钟后,鼓足了剩下的一点勇气,看着沙嫱故作深
  情状说:
  
  「对不起,我太鲁莽了。其实我们之间,尤其是我对你的心意,有些事情你
大概不知道,有些话我觉得还没到向你表白的时候。你不懂我多么爱你,多么仰
慕你,自从那晚之后我有多么想念你。请你原谅我。」
  
  奇怪的是沙嫱居然没有转身离去,而是缓缓放下了刚刚还举起的手,看着自
己的眼睛流波闪烁。
  
  沙嫱的确吃了一惊。白得志的这段独白分明就是那个留下纸条的人的落款署
名的翻版——没错,原来「恶棍」终于愿意坦白罪状了。她觉得像送了一口气,
但是又忽然感到一丝兴奋和莫名的忸怩。小志哥看到眼前沙嫱的表情,和大话西
游里朱茵听了至尊宝的煽情之后的样子如出一辙,登时像是吃了混着春药的兴奋
剂。
  
  他大胆地一把拽住沙嫱的手,拉她坐到自己身边,心想这次不能再失手了,
干脆来个直奔主题,一个熊抱把身子向沙嫱压过去,对着沙嫱又强吻起来。这一
次沙嫱的牙齿半开着一条缝隙,稍作象征性的抵抗就被白得志的肉舌突入口中。
  
  白得志一只手紧紧扣住沙嫱的纤腰,一只手绕到她脑后稍稍用力托着,让沙
嫱的双唇毫厘不差地紧紧贴住自己的嘴唇,自己的舌头则在沙嫱的口中肆意翻腾
搅动,追逐沙嫱的舌头。
  
  很快沙嫱的香舌就开始似有似无地回应白得志的挑动,就像是在鼓励白得志
下一步行动一般,白得志被这样一激,立刻精虫上脑,下身充血,双手同时在沙
嫱身上活动起来:本来揽着沙嫱的那只右手顺势滑到沙嫱黑色女裤里面,还不罢
休地继续向下猛探,指尖拨开沙嫱内裤的上缘,终于把手掌稳稳按到沙嫱光滑丰
满的臀肉上;左手从沙嫱脑后抽到身前来,准确地放到她的一只乳房上,不停地
又捏又按起来。
  
  沙嫱对于白得志突然间的上下其手毫无准备,她还指望那个「坏蛋」吻了她
之后,会像台湾偶像剧里的男主角那样放开自己,对自己单膝下跪坦白「错误」
请求自己的原谅并且向自己表白呢,现在只能睁大了眼睛,喘着粗气「嗯